莫二爷看看妻子和姬妾们,内心纠结得隐隐作痛。他为当年之事悔恨过,日日夜夜担忧当年之事被揭发,离乡远走的闫二爷不会遭报应,他一家老小皆在瓷裕镇将如何是好?
周姨娘跪在莫二爷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含泪道:“老爷,当年之事全由闫二爷谋划,你不过是酒后附和罢了。闫二爷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你何苦为他隐瞒呢?”
“你和妍儿被他挟制着去下毒谋害奉先女,是不是因当年之事?”莫二爷恍然大悟,看着周姨娘的目光亦有几丝愧疚和心疼。
“老爷,我和妍儿是无辜的,我们被逼无奈啊!”周姨娘委屈大哭,让莫二爷更加心疼。
看着相拥哭在一起的二人,诸葛弈和翎十八皆浮现鄙夷冷笑。
莫二夫人的冷漠,童姨娘的厌恶,元姨娘的疑惑不解。对于抱头大哭的二人,她们是蔑视的。
栗海棠好奇她们无动于衷的样子,更疑惑诸葛弈和翎十八的脸上怎会有冷笑。难道莫二爷和周姨娘在做样子诓骗大家吗?
“翎爷,当年之事到底是什么呀?值得莫二爷处处被花老道拿捏,连周姨娘和莫妍秀都成为花老道的傀儡?”
“周姨娘是闫二夫人的庶妹。”翎十八浅饮一口茶,斜睇互相扶着站起来的莫二爷和周姨娘,笑问:“你们来说,还是由我来说?”
莫二爷眼神闪躲,似不愿意说出来。可周姨娘顾不得什么,她还一心想救自己的女儿回家。
“老爷,你快说出来吧,也好请他们救回咱们的妍儿啊。”
为母者护犊心切,周姨娘对待女儿的心让栗海棠动容。天下最丑恶的女子若当了母亲,不管外界如何骂她如狼似狐,她对自己的孩子是极温柔的。
莫二爷不再犹豫,怅叹一声便坐下来。接过童姨娘奉上的茶一饮而尽,幽幽道:“当年闫二爷与我乃同窗。闫族长为他谋取了一户外氏族家的女儿,闫二爷虽未反对却也不冷不热的。直到新媳妇嫁进门来,生得如花似玉,品性贤良淑德。不久,闫二爷便倾心于她,夫妻深情羡煞旁人。”
“嫡姐的命好,嫁给一个疼惜她的男人。当年闫二爷真真是个好男子,从不在外沾花惹草,哪像我家老爷啊。”周姨娘斜睇身边的莫二爷,委屈地瘪瘪嘴。
“胡说这些作甚?”
莫二爷睐了眼,又饮半杯茶水化解尴尬,清清喉咙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