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有一间牢室关押过栗夫人,一间牢室关押过栗燕夫人。而关押栗燕夫人牢室的旁边隐约有一处极不易发现的小铁门,不知小铁门后面是什么地方。
凭着记忆,栗海棠走向左边的密道,亦如愿看到牢房旁边的小铁门。幸好小铁门没有上锁,仅仅因年久生锈而拉不动。
栗海棠拼尽全力又推又拉,终于让小铁门有了松动。她再接再厉,小铁门终于被拉开,里面涌出一些恶臭的黑水。
她把蒙面的雪纱堵住口鼻,用了鬼手冷肆教她的缩骨功,拿着火折子慢慢爬进泛着恶臭味儿的狭窄密道。
密道幽深而弯曲,不知爬了多久都望不到尽头似的。火折子在爬到半路时熄灭了,栗海棠忍着恐惧继续往前爬。
偶尔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吓得她牙齿打颤,但她仍不停歇地往前爬去,全当耳朵聋了眼睛瞎了。
不知又爬了多久,前方终于传来细微的风声。栗海棠激动地加快了速度,向着前方的出口奋力爬去。
在小姑娘悄无声息离开奁匣阁的时候,二楼卧房外的杨嫫嫫担忧地坐立难安。瞧见诸葛弈从楼梯走上来,她连忙上前行礼。
“主人,大姑娘把自己锁在房里不知如何了。”
“我去看看,你去准备些软糯的食物过来。昨夜的风那么冷,她定会染风寒,你再去抓一副风寒症的药来。”
诸葛弈沉声吩咐,来到门前推开,发现门果真被锁住。想到小姑娘在墨语轩外坐了一夜等着他回来,隐隐刺痛的心又泛起点点甜蜜。小姑娘是怕他毒发,或者出事吧。
“海棠开门,是师父。”
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片柔情地唤着她的名字。诸葛弈发誓他没有故意忘记和她的约定,只是……
忽然一道黑影跪在诸葛弈身后,低声禀告。
“主人,小主子不在卧房。她,失踪了。”
诸葛弈猛然转身,怒问:“你们没有盯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