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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尽荣华 舒闲 1076 字 2022-10-20

“为师正有此意。”

诸葛弈揽着纤软小腰一跃而起,稳稳落坐在黑骏驹的背上。用大毛斗篷将她包裹在怀里,执起缰绳大喝声“驾!”

黑骏驹如听从号令的士兵奋勇向前冲,将缓缓启动的马车远远抛在后面。那些骑马的护卫们气势威武地大喝声“驾”,追随跑远的主人而去。

燕峡山脉有大大小小的山峦叠障百余座,高峰挺拔入云,丘岭矮如土包,大山谷方圆百里,小山谷不过百丈距离。

从栗二爷藏身老窝的小山谷到通往瓷裕镇南城门的大道只需翻过两座不高的山岭。原本栗海棠猜测会路过寒夜谷,她可以留些果子给麦苗。但诸葛弈偏偏走了另一条路,一条路过守安堂和栗氏村的小路。

栗海棠对守安堂并不陌生,当年被她爹栗锅子糟蹋的邻居刘老伯的女儿就被送到守安堂终老。

犹记得送刘姐姐来守安堂的那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跟随母亲一起送刘姐姐。趟着没膝的雨水,踩着泥泞的小路,她看到母亲哭着向刘姐姐告罪,看到绝望的刘姐姐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瞳空洞无神,缠足的双脚连绣鞋都没有穿,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前走。

路过守安堂,栗海棠突然大喊一声,激动地浑身颤抖。

诸葛弈忙喝令黑骏驹停下,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担忧地蹙眉询问:“头晕吗?”

栗海棠激动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座三层石楼,在杂草簇拥的空旷地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堡,囚禁着无数的女人。

“师父,那是守安堂。”

“是。你来过?”

诸葛弈疑惑道。

“三年前,我与母亲来过。”栗海棠神色由激动变得凝重,补充道:“隔壁刘老伯的女儿是我和母亲送她来的。那日母亲一路告罪,承诺会为刘老伯和刘大娘养老送终,请刘姐姐别再怨恨我爹。”

“栗锅子造的孽。”

“是啊。他造的孽确由母亲和刘姐姐来背负,太不公平了。”栗海棠怅叹,忽然想很见见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