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翎十八的大掌柜打过,与八大氏族的族长打过,再逗逗娇蛮可爱的小姑娘。呵呵呵,不枉他来此一游,总要留点传说给江湖同道们做谈资呀。
想得很美,但不一定心想事成。
蒙止凭着高超的拳术自信满满地攻袭栗海棠,以为她一个纤弱的小姑娘定会害怕得大哭大闹。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这是谁家养的女娃娃,小小年纪竟比母老虎还凶恶!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横在蒙止的喉咙上,锋刃轻轻划破颈皮流出鲜滟的血液,微微痛痒从伤口传来,蒙止只觉得浑身没了力气,最后连握紧拳头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趴趴在跪在小姑娘的面前。
栗海棠握着匕首不颤不抖,横在蒙止喉咙上轻松划破一刀犹觉不过瘾,又微抖手腕再划破一刀,两条细痕渐渐流出鲜血浸染了灰袍的圆领。
诸葛弈大步走来,同情地看一眼“待宰羔羊”蒙止,柔声劝道:“海棠呀,放了他吧。他刚刚与为师比试拳脚并未真心伤我,你如今可是真的伤了他呢。”
“师父别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拳打我?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他的拳头快。哼!”
刁蛮任性的倔脾气上来谁也劝不动,师父来了也不管用。栗海棠偏要杀杀蒙止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出拳伤人了。
蒙止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马车边沿,若无赶车的小厮从背后支撑着,他立即后仰倒摔下车。
诸葛弈投给蒙止一个“兄弟对不住”的歉意眼神,闭上嘴眼后退一步。
栗海棠很满意地点点头,握着匕首不放,慢慢蹲下来与蒙止面对面,极小声地质问:“说,你来瓷裕镇是受谁收买,乌族长?还是闫族长?或是花间楼的无言公子?”
蒙止顿觉冤枉,这几个人除了花间楼的无言公子算是熟人,其余皆不认识啊。他来瓷裕镇游玩确实有目的,但那不是重点。
“说出来吧,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否则……?”
“否则江湖中只你的传说,却再你的人。”
栗海棠笑得天真善良,仿佛握在白嫩小手里的匕首幻化成一根轻柔的羽毛拂在蒙止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