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烧着纸钱,看着没有墓主名的墓碑。他竖个无字碑也是怕八大氏族的人发现,会以小旺虎的尸身来威胁海棠。有些阴谋不得不防,他和她如今行走在刀尖之上,错一步便会落得身首异处。
“谢谢师父思虑长远。”
栗海棠怜爱地抚摸着墓碑,眼中隐现泪光。她努力忍住哽咽,用随身佩带的匕首割破手指,滟红的血涂抹在那片杏红枫叶上,然后埋进坟土里。
“弟弟,你和姐姐血脉相连,相信你地下有知定能原谅姐姐,也请你庇佑姐姐。”栗海棠磕了头,拿帕子擦擦墓碑,轻声哄着:“安心睡吧。有姐姐在的一日,那些恶人再不敢欺负母亲和你。”
“丫头,你……”
诸葛弈欲言又止,抬手想为她擦去脸颊的泪水又悄悄收回手握成拳头。
栗海棠将帕子丢入火里烧了,抹掉脸上的泪水说:“师父,我们回去吧。我已等不及与乌族长斗一斗了。”
“急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岂是一时半刻能斗败的?”诸葛弈将火熄了,牵着她走向远处低头吃草的马儿。
栗海棠回头再看一眼弟弟的墓,长长叹气,说:“师父曾偶然提到过乌族长至今没有亲生子,被他视如己出的过继子是乌三爷的嫡长子,早已送去京城的私墪受教。”
“是吗?我以前竟与你谈论过乌族长的儿子?”
“嗯。”
栗海棠重重点头,任他抱上马背。
诸葛弈翻身上马,喝着马儿顺着山泉小溪走。马儿悠哉地踏着小碎步儿,偶尔停下来吃点草、喝点泉水。
低落地心绪渐渐平复,栗海棠倚靠在他的怀里望向前方热火朝天的工地。
“师父,珅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玖大姑姑离家多日也该回来了吧。”
“怎会忽然问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