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族长涨红着脸、睁圆了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自小到大耍赖皮的本事乃瓷裕镇第一,就算当上族长又有了年纪,他耍赖的功夫也不输给年轻一辈。即使威严的莫族长也奈何不了他。现在被一个小姑娘冷嘲热讽、咄咄逼问,他这老脸真是没地方摆了。
“海棠,你怎么这般顽皮呢。”
一直站在院外的诸葛弈迈着悠闲地步子走进来,柔声温语责怪着小徒弟,龙眸溢满宠溺的笑却令人扎心。
乌族长愤怒地瞪向诸葛弈,胳膊疼得他已说不出完整的话。
“诸葛弈,你,你看完,热闹,够了吗?”
“嗯,够了够了。”
诸葛弈温润浅笑,蹲下来为乌族长接骨,笑说:“我进来为乌族长治伤,乌族长可别昏头的颠倒黑白栽到我的头上。”
“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乌族长切齿痛恨,老天爷不长眼啊,怎不劈下两道把这对无良的师徒给劈死?
“师父,乌族长打我,我害怕地推他一下,谁知道他的胳膊比瓷器还脆弱。我的力气已经很小啦,谁知道乌族长如此弱不禁风。师父,乌族长的胳膊还能用吗?如果不行就砍断吧!”
栗海棠蹲在诸葛弈身边,两只小手托脸嘟着小嘴碎碎念。
诸葛弈面带笑容,时不时回头宠溺地凝睇她。随意地搭一句:“砍断胳膊容易,只是冬天快到了不好养伤。”
“那就等明年春天时再砍吧。可怜的乌族长要挨过一冬天的疼呢。”
栗海棠同情地看向一脸铁青的乌族长。
“我,我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