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安静,十几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他,莫族长又觉芒刺在背、浑身不爽。他挥挥衣袖,喝令道:“先坐下,听我说。”
心急如焚的众族长和老爷们哪里坐得下,一个个把莫族长推到椅子坐了,继续包围着他。
莫族长惆怅道:“乌族长的田庄确实私藏玉玺,只是偷盗玉玺的匪贼是他雇佣来刺杀奉先女的匪首,今被他毒害死丢去乱葬岗了。”
“啊?还有这等事儿?”栗族长惊慌大叫,追问:“那乌族长是否犯了杀人罪,按国律要处以极刑。”
莫族长斜白一眼,说:“秦五爷和翎爷派人查探真相、呈报皇帝,子伯贤侄拿到皇帝的密旨,饶了乌族长的性命。”
“乌族长没罪被释放了?那他怎不回来?”程族长好奇。
莫族长翻白眼,骂道:“还不是你们程氏的那位知府大人,见张钦差和子伯贤侄没有旨意,连释放乌族长的胆子都没有,又押回牢房以待重审。”
“真是个缺心眼儿的孩子。”
程族长苦笑,那孩子是程氏族的骄傲。当年入仕时,身为族长的他亲自登门恭贺,还送了一套私藏的笔墨纸砚呢。
被程族长说成缺心眼儿的程知府在众族长和老爷们的眼中已成为“蠢蛋”,思索今后再不去讨好这又蠢又傻的小官儿。
莫族长泄气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幽幽道:“接乌族长到祠堂,依《祖规》凡谋害奉先女者,重刑!”
“乌族长真是糊涂呀。”司族长摇头叹气,说:“我素来与乌族长不睦,且先去祠堂了。”
“我也去。”
程族长追赶上司族长。他平日看不惯乌族长的狂妄,才不想去衙门接人呢。
闫族长笑而不语,轻轻撞下燕族长的肩,懒洋洋地说:“走走走,咱们也去祠堂帮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