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院的青壁马车缓缓停在花间楼门前时,早有小侍等候多时。哈腰陪笑着上前打起车帘,请诸葛弈和栗海棠下车。
小侍见戴着雪纱帷帽的姑娘紧紧跟随在诸葛弈身边,犹豫着该不该阻拦。这歌舞坊从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就算有女子也是被卖进来当歌舞姬的,几时看到富贵家的金枝玉叶来逛歌舞坊的?
“无言公子请师父和我来的。”
掏出金箔牡丹纹请帖,就是这般理直气壮。
小侍见请帖,立即陪笑说:“姑娘恕罪,小人眼拙……不不不,是眼瞎。小人罪该万死,请姑娘恕罪。”
“无妨!”
栗海棠把请帖塞回衣襟里,更加光明正大地跟随在诸葛弈身边。
诸葛弈但笑不语,在她骗过小侍后,他才温润浅声问:“无言公子可在?”
“在。公子吩咐小人在此等候贵客。请二位贵客随小人到二楼。”
“有劳了。”
诸葛弈牵住白嫩小手,在小侍走到前面领路时,歪头附在她耳边低语:“你乖乖的赏歌舞。”
“师父放心,我来是想见见桓哥哥的红颜知己。”
栗海棠任由他牵着小手往二楼走,在小侍推开一间雅室的雕花门时,她意外看到桌旁坐着阴沉脸色的男人。
随着诸葛弈进到雅室中,先向无言公子行礼,扭头对坐在桌旁浑身冷怒气息的男人揶揄道:
“闫族长,你来得好快呀。”
“是。”
闫族长阴沉老脸不悦地瞪着雪纱帷帽的海棠。刚才询问过无言公子,请帖中根本没有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