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族长揣着袖子笑吟吟地说:“走啊,我那二十万两金子的宝贝还抱在奉先女的怀里呢。我要盯着去,免得她中途偷梁换柱。”
“只有你是傻子,二十万两金子能买下一座陶土矿了。”莫族长用手圈着比划下那玉蛋的大小,说:“这么一块玉,再值钱也不能那么贵呀。”
闫族长故作神秘地附在他耳边低语:“当今皇帝老儿的玉玺价值几何,那玉蛋就价值几何。”
莫族长诧异,再看向大门外已登上大红妆马车的小姑娘。
“等等!”
忽然,一驾灰篷马车从岔路口的巷子窜出来横挡在大红妆马车前,莫晟钧跳下车奔向大红妆马车旁,小厮宝豆儿敏捷地跃起来用身体堵住车厢口。
“奉先女且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需请你作证。”莫晟钧喘着大气,收敛平时的嚣张气焰,诚肯请求。
“你先说说什么大事,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先说好,得罪人的事儿可不干呀。”
车帘一动不动,小厮宝豆儿已跳下车牵住缰绳,安抚着焦躁的马儿。
莫晟钧看看家的大门口,因他突如其来的大喊引出府中的宾客们纷纷出来观望,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他的父亲莫族长。
莫晟钧深呼吸略平复心绪,作揖道:“请奉先女为证,我要滴血辨亲。”
“滴血辨亲?”
车帘撩起,栗海棠端坐在马车里打量着满头大汗的翩翩少年。若没有先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或许她能对他另眼相看。毕竟莫晟钧不算丑,比莫晟桓更有一股子纨绔气。
莫晟钧不顾站在家门前,站在大街上,当着父亲和贵客们的面前言之凿凿地说:“父亲抱回来的弃儿并非被亲生父母抛弃,而是……父亲的亲骨肉,我的亲兄弟。”
“哎?莫大公子如此污蔑亲父,可想过滴血辨亲后将如何自处?”栗海棠由乌银铃扶下马车,慢慢走回莫氏中正府的大门,对急步走下的莫族长说:“你可愿滴血辨亲以证清白?”
莫族长暗骂长子糊涂,可当着众人又不好斥责,只好先应承下再另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