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失笑道:“闫族长的金子该在你府上的银库里,怎跑来找我讨要呢?”
“哼!你用一枚假玉蛋来诓骗我的金子。”闫族长从袖子里取出锦盒放到桌上,大手按其上,愤愤道:“把我的二十万两金子还来!”
栗海棠冷瞟那锦盒,讥讽道:“闫族长年纪大了记忆差吗?当初我给你的锦盒用的西域献给皇帝的御贡西洋纱制成,而你这锦盒用的绮罗。”
“少血口喷人,你当初给我的锦盒就是这个。”
闫族长把锦盒推到她的面前,指着说:“你看准了,这锦盒和里面的玉蛋根本没有换过。”
栗海棠冷瞥,扭头问身边的俊朗少年,“尉迟小哥,你来辨辨这锦盒是当初你送来给我的那个吗?”
尉迟归淡然道:“是与不是,验看里面的玉蛋便知真假。那西域献贡的西洋纱出自暹罗国,薄纱鲜少有花纹;而江南的绮罗颜色艳而不妖,常织成漂亮的暗纹。”
“对。”
无言公子赞同。
尉迟归吩咐黑纱遮面的少女取来一盏灯烛,借光照折射锦盒绸布的花纹来辨别它是西洋纱、还是江南绮罗。
五双眼睛仔细观察锦盒盖子,在反复确认没有花纹之后,闫族长公然讨要二十万两金子,无言公子也敲边鼓儿暗讽栗海棠拿假玉蛋骗钱。
尉迟归镇定自若地品茶,不出言相帮、也不辨解袒护。
栗海棠冷漠地看着闫族长和无言公子的狼狈合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开口讥讽她以假玉骗金子,闭口嘲笑她出身卑贱连西洋纱和绮罗都分不清。
二人合力挖苦嘲讽栗海棠快半个时辰,终于有停歇之意。
黑纱遮面的少女取下发髻上的簪子将锦盒划破,又将自己遮面的黑纱取下来从中划破,说:“小侯爷,海棠姑娘,请看锦盒与面纱的不同之处。”
尉迟归仅瞟一眼便辨出真相,他从小跟着叔父走南闯北,十岁后又跟着母亲行走江湖,不知手里毁过多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