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十八笑吟吟走下石阶,蹲在乌族长前拿象骨扇“咚咚咚”敲三下,阴森森笑道:“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欺负我家娃?我家娃是生来被宠的,不是给你们这群下三烂当傀儡借刀作恶的!”
“她是栗氏奉先女,是侍奉八大氏族先祖们的婢女。你们这些外人滚出去!休想……休想!”
栗族长奋力爬起来,挥起拳头要砸向翎十八的脸,却被翎十八手中的象骨扇一下打开。
“呵,栗族长似乎还没认清我是什么样的人。”
翎十八阴森的笑,戴着三个大玉板指的手掐住栗族长的脖子。
栗族长顿感窒息,脑袋晕呼呼的眼冒金花。他胆惧地吞咽口水,却发现那三个坚硬的大玉板指恰巧硌在最致命的颈脉、咽喉和两侧的下颌骨。口水不断顺着嘴角流出,他感觉到吸气短、呼气长,犹如死时的挣扎。
“诸葛子伯,你到底想怎样?”
莫族长歇斯底里地怒吼,赤红老眼已不似往日精明。
站在屋廊下的雪发少年沉默不语,修长手指摩挲着一串红珊瑚佛珠。冰冷龙眸宛如平静湖水映着满院的火光。
“莫族长急什么,待我查明真正,自当放你们归家。”
“诸葛子伯,火是你抓着我的手烧着了神台的幔帐,还想栽脏给谁?你真当我是憨子忘记夜里的事吗?”
乌族长已失去理智,既然他已罪无可恕,不如拉着诸葛弈同归于尽。他疯狂地大吼着:“大家都听到了,是他握住我的手,逼迫我点燃衍盛堂神台前的幔帐。也是他派了人用同样的手段逼迫栗族长烧了奁匣阁、无心院和隆福家庙。是他!是他!就是他!”
“乌族长,你糊涂呀!”
栗族长捶地大哭。他怎会和这种猪脑袋的人联手呢?明知道诸葛弈搪塞莫族长,故意引他们发怒自揭真相,这乌族长竟糊涂地想要拉诸葛弈一起落入深渊,愚蠢!太愚蠢了!
乌族长犹不自知大难临头,仍一副理直气壮地说:“对。北民巷子是我烧的,可你们该问问原由。”
“什么原由使乌族长心狠手辣对自己的族人下手,蒙蔽世人的眼睛企图栽脏陷害,然后将尊贵的奉先女谋害至死!乌族长,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