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再寻不出第二人能效仿他,你呀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栗族长不由得感慨,若她能为他所用定会惜才重用。可叹她的心偏向诸葛弈,宁愿与八大氏族的人为敌也不肯乖乖听话做傀儡。既无法得之,终要毁之。
“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和师父的远谋大略相比,我这点小花招儿是女儿家的蛮脾气罢了。”
栗海棠谦虚自嘲,栗族长更觉可惜。
栗夫人察觉到丈夫的心在摇摆,不禁隐忧起来。她勉强自己泰然处之,主动拉起海棠的小手,问:“新宅子虽好,总有不习惯的时候。你缺什么尽管说出来,我回家让王嫫嫫送来。”
栗海棠嫣然一笑,看到站在门旁的王嫫嫫偷偷撇嘴角,恰好栗族长低头喝茶,栗夫人又背对着,故而只有海棠看到。
“王嫫嫫是栗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老人儿,又是栗夫人的奶母子,在栗氏中正府的地位尊贵,我哪敢劳驾王嫫嫫呢。”
“奉先女说笑了,老奴人微身贱,可不敢称什么地位。”王嫫嫫连忙撇清自己,免招来主子们的嫌弃。
栗族长冷眼斜睇,栗夫人亦凉薄嗤笑。
看夫妻二人待王嫫嫫的态度,栗海棠猜到王嫫嫫在栗氏中正府的日子不好过呀。一个背叛旧主的老婆子,谁敢再用她为心腹?
栗夫人鄙夷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侍候吧。”
王嫫嫫偷看栗族长,见他低头饮茶不作声,心中郁郁,应声“是”便掀帘出去了。
这三人之间的眼神被栗海棠看在眼里,思忖王嫫嫫如今到底是谁的心腹?
栗夫人拉着海棠的小手不放,对栗族长说:“相公,你不是有大事与奉先女商量吗?若不方便,我也出去。”
“不必。”
栗族长放下茶杯,略沉思片刻,说:“今儿来此,一是看看奉先女住得可还舒心,二是商议重建无心院和奁匣阁之事。”
“哦?栗族长准备倾家荡产重建奁匣阁和无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