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把小食盒打个包袱系在腰上,推开窗子便跃上最近一座屋顶。今夜雪花飞舞,人间一片银白。他故意穿了白衣与雪融为一体,行走在积雪的屋顶上反而不易被发现。
从瓷裕镇中心的五味居到镇东边的奁匣阁新宅子,平日走上半个时辰的路程今夜走了一个多时辰。
当诸葛弈立于新宅子后院主屋的屋顶上时,已被十几个暗卫团团包围。
杨嫫嫫早在房门口等候,听到外面的细微动静便知诸葛弈回来了。她急忙掀门帘走出去,见一身白衣的诸葛弈被暗卫们拿刀和剑威胁着。
“退下!都退下!”
杨嫫嫫慌忙喝制,垂首行礼:“主人恕罪,他们不知主人今夜回来。”
“极好。”
诸葛弈很满意暗卫们的机警,留下两个字的夸赞便跃下去,急入屋内,询问:“她可还好?”
杨嫫嫫挥手命令暗卫们撤散,随诸葛弈一同进屋,轻声禀告:“大姑娘才喝了安神药睡下。主人别忧心,大姑娘并非中毒。”
“那她中了什么?”
诸葛弈挑眉斜睇杨嫫嫫。
杨嫫嫫老脸一红,本想蒙混过去,可诸葛弈的眼神太凌利,她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前低语。将刘二娘和李嫫嫫下药之事详详细细地告诉诸葛弈,还说那药是刘二娘亲自调配,保证对身体无害。
诸葛弈的俊脸薄怒,龙眸如寒霜。他撩帘子进卧房,见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睡着,似乎梦到喜欢的东西,樱粉的唇角微微勾动,露出甜美又满足的笑。
他解下腰上的小包袱放在床边的小桌,冻红的冰冷双手在炭火盆上烤烤。他知道自己的手冷,纵然烤过火也无用。但他又渴望握住柔软温暖的小手,让忐忑不安的心绪平静。
甜甜睡梦中的栗海棠被冻醒,她惊悸地浑身一颤,睁大杏眼的同时扭头看向自己的手。
以为有刺客闯来杀她,手上冰冷的感觉像极了锋利的刀剑。她想看清刺客是谁,就算做鬼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