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杨嫫嫫愕然,放下空碗追在海棠身后,问:“大姑娘知道老奴要说什么?”
栗海棠边走边系上斗篷的带子,回眸一笑,说:“不知道,所以我才去瞧瞧呀。”
杨嫫嫫步步紧随,禀告:“银铃姑娘得知乌族长以她的性命来威胁刘厨娘和李嫫嫫给大姑娘下药,银铃姑娘很是自责。天未亮时,她穿着单衣跪在大门外的街上,老奴如何劝说皆无用。刘厨娘、李嫫嫫也去劝了,银铃姑娘哭说连累她们受罚,很是伤心呢。”
听完杨嫫嫫的话,栗海棠忽然停住,望向前院大门的方向,冷冷地说:“她想跪就跪吧。”转身往回走,留下错愕的杨嫫嫫。
回到后宅的主院,栗海棠呆站在院中央仰望天空中飞过的一群鸟雀,它们欢快地啼叫悦耳动听,但她却感到悲凉。
“她要跪就随她去吧。”
诸葛弈忽然出现,打断她的思绪,扰了她的悲伤。
栗海棠打量他,今日一身海松色长袍与平日的素雅衣色不同,在这白雪覆天地的院子里尤为夺目。
察觉小姑娘曜黑杏眼中的异样神色,诸葛弈赧颜微笑,倾身凑近,柔声问:“我穿这件,你可喜欢?”
“喜欢。”
栗海棠灿然一笑,主动挽着他的胳膊,微仰小脸凝视他俊美绝世的容颜,问:“师父,你的新宅子几时能住?”
“半月后便可搬入,不过没准备你居住的房子。”
诸葛弈爽直坦白,气得栗海棠丢开双手气呼呼地往屋子里走,小声嘀咕:“哼!我就知道师父不关心人家,连个偷懒的地方都不给留。早知道我留在燕峡镇陪翎爷好啦,免得回来被八大氏族的老狐狸们闹腾,连个躲清静的地方都没有。呜呜呜,师父果然变心了。”
诸葛弈龙眸含笑,迈着端正的步子悄悄跟在她的身后进到屋里,见青萝收拾卧房累得满头大汗,佯装嫌弃地责怪:“如今你连收拾屋子也能累成这样,整日像主子似的娇生惯养,看来你该回暗阁去练练功夫。”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