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呵呵,鼠爷行走江湖除了活死人,还没谁敢在鼠爷面前大小声。念在你是海棠姑娘的敌人,我便饶你不死。”
贼眉鼠眼的男人单手推开怒不可遏的栗二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到桌后坐下。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将钱袋子随意往桌上一丢,斜眼打量身形伟岸的栗二爷。
“啧啧,你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怎娶个媳妇和你亲大哥厮混到一块呢?戴绿帽子还不算,连生两个女娃子诓是你的血脉。唉!可怜你被蒙在鼓里,白白替别人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到头来孤家寡人一个,夜静更深时连个说知心话的佳人也没有。可怜!可悲!可笑!”
“江湖大名鼎鼎的鼠爷动了恻隐之心,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呀。”
栗二爷不愠不火,比之前愤怒不平犹如变了个人似的。他淡然自若地坐在对面,伸手抓来钱袋子取出一枚金币展示给对面的男人。
“你看清了,这金币上的印是谁家的。天底下能给你这些金币的,除了此人之外唯有我能。”
“别吓唬鼠爷,鼠爷行走江湖多年没见识的过东西太少,这金币的印子吓不住鼠爷。”
贼眉鼠眼的男人扶桌起身,伸长臂抢回栗二爷捏在指间的金币丢回钱袋子里。他把袋子往汗巾子上一挂,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栗二爷喝声:“喂!你还没告诉我,栗氏私库的金银被藏在哪里?”
“瓷裕镇西南方有个果园子,你可去果树下挖挖坑。”
贼在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唯声音随风飘来。
栗二爷冲到东耳房门口朝着外面大骂:“无赖!什么江湖鼠爷,地痞子罢了!”
守在门外的老仆战战兢兢地提着灯笼,低着脑袋想看又不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哄主子消火。
栗二爷抢过灯笼,一脚踹倒老仆,斥骂道:“没用的老东西,连个地痞子都拦不住,我要你何用?滚!”
“是是是,二老爷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