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二爷将马鞭子丢给小厮,大步朝前院的正房,边走边问:“贵客呢?在哪里?”
“走,走了。”
老管家战战兢兢的答话,见栗二爷面色平静,他更加惴惴不安。亦步亦趋跟进正屋,待栗二爷坐稳,他才作揖禀告。
“二老爷,贵客是花间楼的无言公子。因二老爷迟迟不归,无言公子便急匆匆走了。老奴没敢问,只见无言公子似乎很急的样子,连口茶水也没喝。”
栗二爷沉默了,想不通无言公子怎会突然来找他?别说现在,即便以前他与无言公子也无往来,去花间楼的次数一只手能记得清。
“除此之外,你还看出什么?”
“这……”老管家细思片刻,指着靠门的椅子说:“无言公子坐在那边,自言自语什么无妄之灾。老奴站在石阶下不敢靠近,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栗二爷心中打鼓,犹豫该不该去花间楼见见无言公子。
“备热汤,我要沐浴更衣。”
“二老爷,你不去花间楼吗?”
“要见,但不急于一时。”
栗二爷起身去了偏院。自从囚禁妻子之后,两个妾室也被他嫁给旧仆做妻子,他如今只身住在偏院,后宅已荒废许久。并非他无情无欲,只是他如今想先夺权,再娶那个真正待他好的女子为妻。
少时,沐浴的热汤备好在耳房,栗二爷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木桶里回忆今晨发生的事。
他在自己的秘密私宅布置驱赶栗族长、栗二老太爷和两位弟弟的计划,忽然一个自称江湖鼠爷的人跑来说出栗海棠藏金银的地方,引他去果园子挖出一箱子泥砖块,还有一堆写着同一句话的纸条。之后小厮来报说花间楼的无言公子来府,老管家说他很急的样子。
“这是栗海棠的诡计,还是诸葛弈的呢?或是无言公子与诸葛弈联手?”
想到无言公子与闫族长之间的关系,栗二爷又打消对无言公子的怀疑。依着他对闫族长的了解,闫族长绝不会放过无言公子这座大靠山。
“真是伤脑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