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温柔浅笑,冰冷的手轻捏她的白皙脸蛋,“拉拢她为你所用,才能保栗君珅在栗氏族的地位。”
栗海棠嘟嘟樱唇,反驳道:“师父说错了,真正想要珅哥哥永远不回来的人正是栗夫人。珅哥哥若回来,她的儿子怎能继承族长之位?”
诸葛弈屈指刮下她的小鼻梁,诘问:“栗夫人只生了女儿,哪来儿的儿子?”
“她肚子里啊,难道不是……咦?”栗海棠满不在乎地说,忽然话音顿住,惊讶又抑不住兴奋地说:“师父的意思是……栗夫人肚子里的孩儿……又……又是女娃娃?”
诸葛弈投给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海棠顿时明白他为何主动请缨为栗夫人诊脉。
“好啦,今儿我闲来无事,陪你去五味居尝尝他们的新招牌菜。”
“耶!师父最好啦,我更巧馋荤食呢。五味居的招牌梅肉香而不腻、糯而不油,最是解馋的。”
栗海棠兴致高昂地碎碎念,唤青萝陪她一同去更衣。
诸葛弈龙眸宠溺,起身离开小暖阁,唤前院的小厮们去备马车。
一个时辰后,雕花木厢马车缓缓驶离奁匣阁新宅子,往西驶向瓷裕镇最繁华的中心集市。
瓷河拱桥上人潮如织,许多人站在桥栏前朝着河里一艘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马车行至拱桥中央便被人群堵住,前行不得、后退不得,只好停在桥中央待人群自发让出路来。
马车厢里,栗海棠和青萝挤在窗子前,隔着半透明的青纱帘子向外观望,发现许多百姓站在桥栏前眺望河里的船只,有些站在后排的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眺望。
“师父,河里的船沉了吗?”
“为师和你同乘马车,怎知晓外面的事?”诸葛弈放下古籍,唤随车同行的一个护卫去探查情况。
护卫少时后回来,禀告:“主人,河里有艘船,全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