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妍秀轻哼,撸袖子说:“你刚才握住我的手,抢走匕首的时候很麻利,哪里是瞎眼的人能做到的?”
“爱信不信。”
栗海棠懒得解释,也好奇自己刚才是如何抢走匕首又没伤到自己的。她现在确实看不到,刚才不知为何竟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子。
莫妍秀打量拥着被子坐在炕上的海棠,距离上次分别的日子又过去许久,为何她变得如此落魄?海棠仍活得美丽脱俗、自由自在?
“栗海棠,你和八大氏族作对有什么好,何必为了诸葛弈而苦了自己呢?他是个男人,终究会负心娶别人的。你还有四年的活命,对自己好一些吧。男人是最靠不住的狗东西,尤其有权有势有财的男人。”
栗海棠嫣然一笑,问:“你在说闫礼还是尉迟归?”
“所有。”
莫妍秀满目悲怆,她曾是莫氏南府最风光的姑娘,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已分不清是栗海棠害得,还是她自己作来的。
栗海棠躺回炕上,有些失落地问:“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莫妍秀疑惑,恍惚明白海棠问的,嗤笑道:“做过的事情不论成败犹如过眼云烟。它就在那里,后悔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嗯,你说得对。做过的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做事情必须果决。”
栗海棠忽然握住匕首,刺穿自己的左掌心。锋利的刀尖穿过白嫩的小手,鲜血瞬间染红了杏白锦被。
“啊!你做什么?”
莫妍秀惊慌大叫,她扑向炕沿儿,却听到栗海棠边滚向炕里边大喊。
“来人!有刺客!”
“栗海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