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尉迟良折返回来,站在马头前仰望俊朗少年。果真如小侯爷所说,闫氏独子生得一副好皮相,却包藏一颗恶毒的心。
“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尉迟良揖手,正色道:“在下尉迟良,负责押送莫氏三姑娘回家乡。”
坐在马背上的闫礼心中冷笑:这群说谎不变脸色的浑人们,据父亲所说莫妍秀早在诸葛弈乔迁宴那日回来,后来失踪了闹得八大氏族的老爷们派出许多探子寻找。如今这莽夫竟扯谎说他们奉命押送莫妍秀回家乡,当他是三岁的孩童好诓骗吗?定是诸葛弈编排出来的谎话。
闫礼翻身下马,朝尉迟良揖礼道:“晚辈乃莫三姑娘的夫婿,今儿才知她偷逃离家去了西北。未曾想被尉迟公子所救,派各位大哥辛苦送回家乡。晚辈在此拜谢!”
“哦,你就是莫三姑娘的夫婿啊。”
尉迟良打量俊朗的少年,觉得少年一身竹青长袍挺合时宜的。眼中透着几分阴狠,却缺少容人之雅量。心想他家的小侯爷和这种人抢媳妇有点眼瞎呢,回去该禀告老侯爷多多管教管教,别什么人的媳妇都抢。
话不投机半句多,尉迟良懒得多费口舌,吩咐属下将莫妍秀押来交给闫礼,道一声“保重”便率众离去,一点没给闫礼留面子。
看着商队渐渐远离,闫礼阴狠狠瞪向莫妍秀,扬手一巴掌“啪”掴在她的脸上,啐口唾沫。
“贱人,看我回去不打死你的。”
“呼!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呵呵!”
挨了一巴掌也不觉得疼,莫妍秀全身绵软无力,被两个小厮架着才能站得住。
闫礼烦躁地挥手,翻身上马,说:“笑什么笑,给我带回闫氏田庄。”
“是。”
四个小厮把莫妍秀用麻绳捆绑,当成麻袋一样往马背上一丢便喝着马儿跑了,哪管莫妍秀被颠得头昏眼花、嗷嗷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