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姬未动,美目垂敛,娇声浅浅,“你的那位莫娘子,日子过得很苦。”
“呵,那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闫礼无情冷笑,想要握竹姬的玉手却被她躲开。他并不生气,反而喜欢她腼腆羞赧的样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想知道,我会说。”
闫礼知道竹姬姑娘是个有脾气的,纵然她曾流落在花间楼那般纸醉金迷的歌舞场,但她的傲气是无言公子精心教养出来的,就像栗海棠的傲骨是诸葛弈日复一日的教导。
竹姬默默走在前面,闫礼步步紧随在后。
老管家站在原地,看着一对少年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诸葛公子好手段,送个漂亮的花魁娘子便牵制住父子俩,妙计!妙计呀!
“管家,进去吧。”
闫夫人衣着凌乱的从屋子里跌跌撞撞逃出来,平日梳挽流光的发髻被扯乱,半头长发披散在身后。
老管家不知该如何劝说,想想又闭上嘴巴,默默目送闫夫人狼狈逃离。
“来人!”
“来了来了。”
屋子里闫族长怒气冲冲的大吼,老管家慌忙跑进屋里,见到闫族长亦狼狈地趴在榻上,神情痛苦地捂着后腰。
“老东西,你站在那里看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躺下。”
“族长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闫族长在榻上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