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姬尴尬道:“族长老爷恕罪,奴家为你宽衣,请族长老爷忍忍。”
“好。”
闫族长深吸气,扶着榻的围栏慢慢爬起来,竹姬忙上前松解他的腰带。动作略显生涩,那腰带系扣本是活扣,慌忙之下被拉死了。她羞红脸,缩回手不知如何解释。
“哈哈,无妨。”
见她手足无措的羞涩模样,闫族长竟生出一丝怜爱之情。若换作别人,他定会大发雷霆斥骂一番。
“父亲,不如让儿子来帮你宽衣吧。”
从进门之后始终被视无若睹的闫礼按耐不住开口,一边担心父亲会因竹姬的美貌和温顺而改变心意,一边又害怕竹姬畏于父亲的族长权势而委身。
闫族长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虽不是他亲生的,却是他倾尽心力养大的。言行举止的细微变化皆能探知儿子的心中所想。
“好。你已长大,力气也大。”
“是。”
闫礼揖礼,斜睇一眼示意竹姬站到一旁去。他脱下外袍交给竹姬,扎马步半蹲在榻边,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插到闫族长的后背,另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横在闫族长面前让他做拐杖用。
闫族长咬紧牙关,借力起身,一前一后的支撑确实缓轻不少腰力,疼痛没有预料的那般剧烈。
“呼!好孩子,你果真是长大了,力气比我年轻时还大。可惜我一心教导你学习商道,若请个师父来教你练武,没准儿你此刻已仗剑走天涯了。”
“儿子愚钝,哪有父亲说得那般聪敏灵秀。从小到大,仅学习商道已竭尽全力。若父亲再让儿子练武,儿子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了。”
“哈哈,你这孩子从小聪慧。在为父前,你不可妄自菲薄。”
“谨遵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