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嗤之以鼻,冷笑说:“不值钱的玩意儿罢了,樱姐姐才不会当成宝贝呢。纵然她成为奉先女的日子不长,终究地位尊贵。八大氏族的老爷们又不是傻子,一个冒名顶替的奉先女能擅自使用奉银?”
“奉先女的意思是……诸葛樱骗了我?”
堂嫫嫫浑沌的眼睛透着几分森冷。
栗海棠无惧于她的眼神,淡然道:“堂嫫嫫真是病得老糊涂了,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堂嫫嫫恼羞成怒,气得狂咳不止。她是老了病了,可她不糊涂、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奉先女想说什么便直说,何必羞辱我这快要死的人呢。”
“堂嫫嫫是聪明人,临死要扯个冤鬼作伴,免得黄泉路上太孤单。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栗海棠无情又不屑的语气让堂嫫嫫忍无可忍,朝着海棠大吼。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享受着八大氏族的供养,锦衣玉食、家门荣耀。就算你的母亲被八大氏族的老爷们逼死,你仍然心安理得的活着。你的亲弟弟被继母小典氏害死,她借诸葛公子之手害得小典氏损伤身体再无生儿育女的可能。”
堂嫫嫫愤然站起,扶着墙和桌子艰难迈步,走近海棠。她浑沌的眼睛迸发愤怒的光芒,阴森的让人不寒而立。她指向海棠的鼻尖,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小小年纪成为奉先女,斗败了八大氏族的老爷和夫人们,又得燕峡翎爷和祁山秦五爷的助力,五年后你还会甘心成为活祭品被烧死吗?呵呵,不会!你不会!”
栗海棠平静地看着堂嫫嫫一步步逼近,毫不在意的从黄梨雕花木匣里拿起玉佩,说:“堂嫫嫫的玉雕技艺真是不错,可惜你的破绽太多。我想,师父亦看出它们并非樱姐姐所留,离开时才没有带上。”
堂嫫嫫微怔,她以为诸葛弈是放心的留下东西,没想到……
“不,这些东西确实是诸葛樱留给亲弟弟的遗物。”
“堂嫫嫫啊,我劝你善良些。你想毁掉八大氏族的心思我已知晓,何必装作无辜扯谎欺骗呢。”
栗海棠放回玉佩,拿起玉簪,品评:“这樱花雕得不够细致,玉质也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