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妍秀将琉璃灯笼丢向刑室,堵在门口的执事婆和她的同伴们慌张退后。
琉璃灯笼里的蜡烛被及时踩灭,执事婆唤着同伴们拿刑器去追赶。一边跑一边大喊,全楼的女人们从梦中惊醒,纷纷披着棉袄子出来察看。
守安堂院子里,莫妍秀挟持着堂嫫嫫和胡六背着周妇人被一众女人们逼到院子墙角。这些终日囚困的女人们用不同的眼神盯着莫妍秀和胡六。
看到莫妍秀以匕首挟持堂嫫嫫,所有的女人们皆愤愤大哭。堂嫫嫫是她们的主心骨,只要堂嫫嫫在便不会被欺辱。
看到身形魁武的胡六时,她们的眼神又变得很奇妙,有些被男人坑害到这的女人们露出厌恶的眼神,有些犯错被罚来这里的女人们露出痴迷的眼神。
“堂嫫嫫!堂嫫嫫,他们走了!没有回来!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刘喜娘从屋顶急慌慌跑下来,跪在地上大哭。她喊得嗓音都哑了,仍不见栗海棠和诸葛弈的身影,还有那个翻窗的黑衣少年也不曾出现。
堂嫫嫫仰望夜空,一弯弦月、几朵残云、无数星辰,今晚便是她的死期吗?
“哈哈,命啊!”
“堂嫫嫫,我出去找他们,我……”
刘喜娘苦苦哀求,看到堂嫫嫫连连摇头,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堂嫫嫫突然握住莫妍秀的手腕,说:“守安堂的众家姐妹们,听我说一句话。刘喜娘是奉先女的姐姐,只要她在守安堂一日,奉先女和她背后的大人物就会保护你们一日。我死以后,她是新执事堂主。”
执事婆听完微皱眉头,“堂主嫫嫫,你说刘喜娘是奉先女的姐姐?当初她被送来的时候,奉先女出自莫氏族呀。”
“现今的奉先女出自栗氏族,刘喜娘曾与她有着教诲之恩,二人情同姊妹。”堂嫫嫫努力睁大眼睛将每一张脸烙刻在脑海里,“咱们都是可怜人啊。希望来世再见,咱们能活得自由自在。”
“堂嫫嫫,你这是何苦呢。”
执事婆提袖抹泪,堂嫫嫫予她有恩。初来守安堂时,她曾生了一场大病,是堂嫫嫫日夜辛劳、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相伴二十多年,她被提拔为执事婆,帮助堂嫫嫫守护这个苦命女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