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莫族长身后的莫二爷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他恼恨莫族长太冷血,忍不住咬牙嘲讽。
“死的不是族长的妾室,被冤的不是族长的女儿,族长当然不会在乎。我那苦命的女儿啊,为何投胎到莫氏族来呢。若她生在别人家,怎会受这般委屈?”
栗海棠嗤笑道:“呵,依莫二爷的意思,我栽脏罪名给莫妍秀啦?她没有害死堂嫫嫫,守安堂的女人们在梦中看到她行凶?”
莫二爷老脸微愠,反驳:“守安堂的女人们疯疯傻傻,有几个是正常的?妍儿思念亲娘前去探望,受那男子威胁才误伤了老堂主。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冤枉她,给她冠上虚无的罪名!”
栗海棠大笑,笑声森森。
“奉先女,你笑什么?”
“为护女儿不惜颠倒黑白,莫二爷将在座的众人当傻子吗?”
栗海棠拍桌而起,看到沉默的莫族长,自知理亏的莫二爷,事不关己的莫三爷和莫四爷,她抬手指向跪在屋外石阶下的刘喜娘。
“她亲眼所见莫妍秀领着男护卫胡六翻过守安堂的高墙;亲眼所见周姨娘与莫嫫秀、胡六里应外合逃到院子里;亲眼所见堂嫫嫫被杀。”
莫族长深深叹气,说:“知道了。定罪吧。”
“不行!”
莫二爷愤然而起,大步走出屋外,跪到刘喜娘的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作揖哀求:“执事堂主,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
刘喜娘目光空冥,平静地说:“堂嫫嫫被杀,莫三姑娘是主谋、周妇人和男护卫是共犯,请莫二爷秉公惩治。”
“你!”
莫二爷气愤语凝,他已放下尊严跪求,仍不能求得她罢手吗?好,既然她固执,他便用自己的法子。
“好,我去衙门告状。我的女儿是被冤枉的,她没有杀害老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