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妻子,一路反复思忖的话却说不出来。闫族长紧张得双手藏在桌下握成拳头,掌心冷汗像洗手未擦过的似的。
“你找到会生孩子的男人了?”
闫夫人一句话令闫族长震惊得险些喷老血,他又羞又恼瞪大眼睛,她理直气壮回瞪他。
“这是什么鬼话?你几时见过男人会生孩子?”
“我有说错吗?你喜欢男人又想生孩子。”
“你……哎呀,真是无稽之谈。”
妻子有这般奇思妙想,闫族长也是无力反驳,谁让他天生怪癖呢?怨不得她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闫族长摆摆手,说:“刚刚竹姬姑娘来书房求我,想为我生个孩子。然后,我放她自由身,她会离开瓷裕镇永不回来。”
“好事啊。只要相公愿意碰她,我没意见。”闫夫人拿帕子擦擦唇角,说:“若她想要做正室夫人,我也可以让贤。求相公亲笔休书一封,我即刻搬离闫氏中正府,去守安堂寻个终老的窝儿。”
“胡闹!”
闫族长气得咬牙,指着妻子训斥:“你知我心中不愿的,可你我都老了终究要有个自己的血脉来继承家业。”
“是你的血脉,与我无关。”
闫夫人嗤之以鼻,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呢。
闫族长厚颜耍赖皮,指指妻子的肚子说:“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会与你无关?”
“我年纪大了,生子会丧命。”
闫夫人故意拿他说的话来堵他的嘴,气得闫族长捶桌子,险些咬碎满口老牙。他郁闷地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时不时站在妻子对面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