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在你面前发誓:从今以后,我与三清道人一刀两断,至死不敢背叛你。若我违誓,甘愿受天谴雷劈之刑。”
“别胡说,你要与我共白首的。”闫族长抱抱她,说:“都过去了,别再纠结曾经的事情。我们的孩子要瞒着所有人,此事还需谋划。”
“相公放心,我会守口如瓶,遵从你的安排。”
闫夫人擦擦泪,惊然发现被他抱在怀里。她瞬间僵硬了身子,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闫族长羞赧的老脸微红,尴尬地放开她,解释:“其实我对你并非厌恶,只是我天生怪癖实在害人。与其给你一个永远不醒的美梦,不如无情些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是,我明白。”
闫夫人颌首。当初丈夫如实相告,劝她思虑清楚。只要她不愿意,他会想办法送她离开瓷裕镇,不必担忧余生囚在守安堂终老。
她哭了一夜,发呆了一天,决定留在闫氏族稳坐族长夫人之位。她知道自己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忍受得穷苦又平凡的生活呢?一来为自己,二来为家人。
闫族长吩咐丫鬟,说:“去请竹姬姑娘过来,只说闫夫人睡不着想找个人来闲聊。”
丫鬟略有迟疑,怯怯地看向闫夫人。
“去请吧。”
闫夫人推着闫族长到外间去坐,独自去更衣。恰在此时,老管家来禀漠北有新消息传来,闫族长便留个话给小丫鬟,匆匆去前院见带消息回来的小厮。
待闫夫人更衣毕,回来外间时不见闫族长,却见竹姬一身清淡素雅的妆扮站在门口。
“来多久了?”
闫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端详竹姬漂亮的五官,确实赏心悦目。
“是个灵秀的美人儿,难怪父子二人皆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