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妙语连珠,夸赞得老掌得眉开眼笑。
老掌柜笑道:“多谢元大姑娘夸赞。老朽去为三位姑娘选些甜而不腻的招牌菜和点心。三位姑娘请用些茶水,这是江南新采来的祁红。”
“多谢老掌柜。”
元俏将菜谱原封不动地还给老掌柜,目送他出门才松口气,说:“海棠姑娘是老掌柜的小主子。以前不知道,我来时总爱与老掌柜嘴贫几句,现在是不敢啦。”
乌银铃浅笑不语,看向莫妘秀,说:“大姑娘遣我们来见你,是为保住你的颜面。依大姑娘的聪慧怎会猜不到你此行的目的?若平日你来拜访,她定高高兴兴地见你。可莫二爷回来了,你来拜访定会遭人猜忌。”
元俏握住银铃的手,对莫妘秀说:“莫二爷为保护南府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过分,可你和莫三公子这般利用海棠姑娘来抬高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你们兄妹不觉愧疚吗?”
“我没有。”
莫妘秀断然否认。
“你有。”元俏气得大吼,指责她:“海棠遭遇乌族长、栗族长和闫族长的联手谋害之时,莫族长和莫二爷置身事外。事后,各个氏族确实避得远远的害怕沾染麻烦。我也受老祖父和父亲、兄长们的勒令不准与海棠往来。”
“既然如此,你何脸来讨伐我?”
莫妘秀不服气。同样被勒令禁足,为何元俏可以自由出入,她却变成仇人一般。
乌银铃怅叹,说:“莫大姑娘只替自己考虑,几时惦念过大姑娘?元俏姑娘自然与你不同。奁匣阁烧毁了,大姑娘和我们在寒冷的深秋夜里连床被子都没有,冬天快到了我们没有钱买布和棉花来做冬衣。后厨院毁了,菜窖里存储的冬菜也泡烂了,诸葛公子远在燕峡镇没有消息。那时候大姑娘和我们举目无亲,喝完一锅水似的糙米粥便要饿肚子了。”
“我不知道你们过得那般苦。”
莫妘秀底气不足地辨解,她即便听到消息也不敢伸出援手。
乌银铃擦擦泪水,说:“元俏姑娘是我们的大恩人。纵使她被勒令不准来见大姑娘,却悄悄的送来取暖的银霜炭、棉被棉衣和新鲜的蔬菜粮食。那时候,大姑娘常常念叨自己的命里有贵人,元俏姑娘就是她的贵人。”
“噗!我才不是她的贵人呢,我是她的敌人。”元俏又哭又笑,手背抹掉泪水,说:“等到有一天我抢诸葛公子做师父,看她还当我是不是贵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