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闫礼答应,抛开空酒坛,伸手向她讨要。
栗海棠笑问:“不怕我下毒?”
“死有何惧?”
半醉半醒的闫礼笑容温和,卸去一身故作倔强的冷硬,他依旧是十六岁的狂傲少年。豪放灌酒,爽朗大笑,尽情悲哭,他在她的面前抛去一切束缚,剖开无形的盔甲暴出他的本心。
东偏院的正房里传出笑声、哭声、骂声、嘶吼声、争吵声……一声声传出屋外,让院子里的三个人听得真真切切。
鬼手冷肆有些酸溜溜地说:“怎不见她待我如此好呢?”
千夜勾勾唇角不作评论,他扭头看向俊容绝世的诸葛弈,似乎想看到他一丝醋意。可惜他猜错了,人家平静得心如止水。
“看什么?”
诸葛弈背手离开。他没想到海棠会愿意安慰闫礼,更没想到她为了安慰别人竟然偷走他的藏酒。
鬼手冷肆和千夜相视一笑,就知道诸葛弈不会待太久。确认东偏院安全之后,他们也寻个地方去喝酒了,顺便商议贼儿窝搬移到东民巷子的事情。
正房里,喝醉的闫礼躺在毡毯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空酒坛。他醉眼迷蒙,盯着静静坐在身边的小姑娘。
“栗海棠,你真是个魔鬼。”
“嗯,我是魔鬼还吃人呢,你千万别醉得不醒人事,否则明早定看不到初升的太阳。”
栗海棠顺着他的话威胁,一点不觉幼稚可笑。
闫礼大笑,说:“异想天开!”
“哼!心里知道也别说出来呀,小心我真的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