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走出来,从阿伯手里接来雪绢帕。雪绢帕是他送给她所用的,可绣花草、可绘远山、可染花汁。
阿伯上前(手语):主人,是乌族长抓走的小主子,要去乌氏中正府要人吗?
诸葛弈看雪绢帕上描绘的花纹似曾相识,脑海里搜寻一遍。龙眸半眯透着浓浓杀意,森冷道:“派人去探查乌族长如何抓走海棠的,又带去了哪里。”
阿伯颌首,挥手令现身的暗卫各自归去。他转身去安派探子查访乌族长的动向,又派小左去邻宅知会杨嫫嫫等人多加防备,免得有人趁机上门刁难。
诸葛弈盯看雪绢帕描绘的花纹颇有西域风情,猜想她在哪里见到的,又是怎样的境况下绘画的。
雪绢帕上画了十几个形状不同的花纹,每个花纹的中心皆有一个小篆字。十几个小篆字解读串连,就是一句:乌族长与外族勾结。
“真是聪明丫头,我该如何奖赏你呢。”
诸葛弈小心触碰雪绢帕花纹中心的每个小篆字,仿佛触碰她白皙圆润的脸蛋,暖到心里、宠到心里、爱到心里。
“她被谁抓去了?”
背后一道粗哑嗓音传来,扰乱诸葛弈的思绪。不必转身便知来人是谁,他将雪绢帕揣进袖子里。
“冷肆,你几时回来的?”
诸葛弈转身,打量冷肆如昔的一身粗犷黑袍。但亦有不同,他的手背上多了几道疤痕,从颜色看来伤得不轻。
被他盯着浑身不爽快,冷肆将拳头背在身后,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哑声道:“刚回来。”
“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便亲自出手。千夜被派去盯着闫氏族,尚未归来。那乌氏中正府救她的差事就交给你吧。”
“你又在搞什么鬼?”
冷肆小声抱怨一句,也懒得听诸葛弈继续叨念,大步朝后宅的马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