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族长回答得很果断,他笑言:“我欣赏她,但不会放过她。她才十一岁有如此强大的谋智和靠山,再过十年、二十年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养虎终是患,她不能活。”
莫族长亦感到一丝怅然,他向来惜才爱才。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栗海棠这般聪慧、谋略、心智等无一不精的小孩子。可惜她生在贫穷的家里,可惜她成为活祭品。
乌族长没有莫族长那颗爱才之心,他现在忧悉的是如何面对诸葛弈和栗海棠,以及他们背后的大靠山们。
“莫老哥,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啊。”
“请说。”
莫族长恍然惊醒,端茶浅饮稳稳心神。瞟了眼愁容的乌族长,已猜到七分。也想到如何应对,如何劝说乌族长听命于他。
乌族长担忧地说:“栗海棠被救走了,诸葛子伯定会借由打压我们乌氏族的生意,恐怕燕峡翎爷和祁山秦五爷也会参与进来。毕竟他们与栗海棠的关系已公之于众,许多和他们做生意的大商们会不会顺势帮腔,联合起来打压我们?”
莫族长叹道:“确实要防备他们暗地里下黑手。乌族长有何谋划,不妨说出来。”
“莫老哥真是高看我呢,我哪有什么谋划。”
乌族长眼神闪避不敢直视莫族长炯亮的眼睛。从小到大,他一直跟在兄长和莫族长的身后,那份畏惧是骨子里发出来的。
后来兄长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他与莫族长亦渐渐疏远。况且接任乌氏族长之位后,他与莫族长看似平起平坐,但埋藏骨子里的畏惧是永远无法去除的。
莫族长拍拍乌族长受伤的腿,说:“我与戒悟大和尚乃义兄弟,你受人侮辱,我怎会坐视不管?”
“莫老哥想如何管?”
乌族长惊讶,很少听到莫族长会说出有情有义的话呢。活得久,真是什么奇事都见到了。
莫族长沉思片刻,问:“你想不想赶走诸葛子伯?让栗海棠成为我们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