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神情平淡,憨蠢的外表没有一丝商人的狡猾。
乌族长向来以貌取人,听到男人如此说,他不禁大笑,嘲讽道:“这位兄弟,不是我瞧不起,而是你的牛皮吹破了。莫族长是什么人,岂会将全部身家性命交与你的手里?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好骗吗?”
中年男人不气不恼,从怀里取出一叠地契和房契,由管家转交给乌族长阅看。
“共一百二十张,皆是莫氏族的铺子。乌族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拿到一叠契子阅看,乌族长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到最后咙喉里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心跳如雷,脑中回荡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否定声音,但亲眼看到的契子是真实的。
“莫族长果真如此信任你?”
“不然呢?”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抽走一叠契子塞回怀里。他不卑不亢,昂首鄙夷道:“乌族长若没胆量与程司典燕四氏族大战,鄙人可以去找闫族长。相信闫族长会更感兴趣,也更愿意与莫族长合作。”
“不。”
乌族长激动的不顾腿伤跳下床,拉住转身欲走的中年男人,对管家说:“将乌氏族的契子拿来。”
中年男人浅笑说:“莫族长与鄙人说:以倾巢之力施压四大氏族,还怕没有功成名就的日子吗?”
“对。莫老哥说的是。”
乌族长狂跳的心脏愈发猛烈,他不知自己到底做的是对是错。
虽嘴巴说信得过中年男人,但乌族长还是选了自己的心腹掌柜揣着契子。中年男人并不反对,直言乌族长委派的人不防碍他打压四大氏族即可,乌族长指日保证自己的人不会逾矩。
中年男人离开乌氏中正府,与之同行的还有乌族长的心腹掌柜。二人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二人做了什么,无人知晓;二人用了什么法子施压四大氏族,无人知晓。
在乌族长日盼夜盼的等待五天之后,瓷裕镇终于传出石破天惊的消息:程、司、典、燕四氏族的瓷窑矿场发生坍塌,死伤人数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