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别人手里握着,老仆哪敢不从。忙依令行事,为黑衣少年引向栗二爷居住的正房,连通报都不敢便推门而入。
“二老……”
“栗二爷。”
黑衣少年将剑竖起,使得剑完全收回鞘中。他向栗二爷揖礼,说:“奉小主子之命来见栗二爷。”
“小主子?”
栗二爷打量黑衣少年,未蒙面、玄色衣,手持一柄银鞘长剑,脚蹬黑色马靴,鞋底沾有点点青苔湿泥。
黑衣少年任他盯看,冷冷道:“乌二爷在乌四爷的护送下已抵达乌氏族村的村外,小主子派属下转告栗二爷别错失良机,乌二爷是一把利剑,可同时削弱莫族长和乌族长的威望。”
“削弱他们的威望于我有何用?”
栗二爷绕过书桌,站到黑衣少年面前,伸手握住剑柄却不敢拔出,只笑意虚伪地说:“栗族长弃权保命,如今栗氏族掌控在我的手里。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对付莫氏和乌氏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还请奉先女和诸葛画师见谅!”
“看来栗二爷并不想永远抓住栗氏族权。属下即刻回禀小主子,告辞!”
黑衣少年微施力道,剑柄震开栗二爷的手。他转身离去,走得没有半点迟疑。甚至栗二爷能感觉到他瞬间的放松。
老仆一直在旁边看着,见黑衣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又细思少年所说的话。他大感不妙,又说不出原由。
栗二爷跌坐回椅子里,亦思考栗海棠派黑衣少年来传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仅仅提醒他趁势追击,打压莫族长和乌族长吗?
“二老爷,老奴猜着奉先女似乎在帮你呀。”老仆放大胆子上前提醒,倒一杯茶来给栗二爷压压惊,劝道:“二老太爷且静观其变吧。莫二爷日前张贴告示为奉先女和诸葛画师证清白,全镇子的人皆骂莫族长和乌族长狠心毒辣、残害忠良。”
“对!就是这个。”栗二爷狂喜大叫,猛拍桌子催促:“快!快去请各府的二爷来府里饮酒听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