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宠溺含笑,张口吃尽肉糜。他平日很少食荤,最喜清淡的蔬果。不过心爱小姑娘亲自送上口的肉糜怎能不细细品尝呢。
“师父,我们走了,八大氏族和瓷裕镇就放任不管吗?”
栗海棠仍然担心各氏族的族长和老爷们会想尽办法东山再起,毕竟诸葛弈和她的离开,八大氏族会少去很多困扰。
诸葛弈浅饮一口清茶消去肉糜的油腻,漫不经心地说:“你被囚困之时,我、翎爷、秦五爷和无言公子已联手瓜分莫氏、乌氏大半的生意。为与我们抗衡,莫族长和乌族长不惜动用全族的根基,最终损失惨重又失掉一半。”
“什么是全族的根基?”
栗海棠好奇,她从来没听过。
诸葛弈夹一棵绿油油的青菜给她,说:“八大氏族传承百年,每一代族长死后,他一生的私房钱会充公为全族的根基。若有一日家毁人亡,这根基可使全族人重振旗鼓。”
“原来如此。”
栗海棠不得不感慨八大氏族的历代先祖们是大谋略家,叹道:“为后世子孙居安、为后世子孙思危。可惜先祖们不知道一代人不如一代人,指不定哪一世子孙会败光家业。”
诸葛弈挑眉,浅笑说:“或许就是这一代,或是下一代。”
“哦?师父未卜先知?”
栗海棠挖一勺狮子头的肉糜送到他的唇前,“师父与我说说嘛。”
诸葛弈无奈,一口含下直接吞咽,说:“为师只吃这一口。”
“说嘛。”
栗海棠媚眼迷惑,诸葛弈呛得低头干咳,伸手推开凑上来的小脑袋,宠溺训斥:“别闹。”
“嘻嘻!师父的耳朵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