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揖礼,并不接受司明堂的好意。
司明堂敛睑莞尔,抬手抛出小木盒向不远处的护卫孟安,淡淡道:“我尽我的微薄之力,求个安心罢了。”
“多谢。”
诸葛弈并非不愿承这个情,只是八大氏族的老老少少从不做赔本的生意。他深知司明堂来此拦路的意图,却不想主动戳破窗户纸。司明堂不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他何必装作善良卖人情呢?
司明堂望向海棠乘的马车,说:“父亲近来多病于榻,欲趁此时机袭位于我。我本无意,奈何父亲和二叔心意已决,二堂弟亦劝我为司氏族人着想。三年,我保她在八大氏族尊荣不败,望你们锦衣归来。”
“多谢司大公子。”
诸葛弈再次揖礼,态度谦卑且恭敬。司明堂曾是他最尊敬的兄长,谦逊皓洁、清高不傲,是长辈们眼中的磊落男儿。
“司族长,后会有期!”
“天下第一大商,后会有期!”
司明堂谦卑揖礼。
诸葛弈温润浅笑,揖首还礼。他相信司明堂的品性善良,也相信司明堂成为司氏族长之后力保海棠在八大氏族的尊贵荣华,更相信司明堂不会与八大氏族的老狐狸同流合污。
“保重!司大哥!”
“保重,子伯弟。”
当年的落魄少年已长大,成为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大商;当年意气风发的儒雅公子已成熟,一力担起全族人的荣辱兴衰。
一声大哥,一声弟,唤出口时才发觉泪湿了眼。
马车队伍继续向南行进,留下一道孤寂的身影立于残阳下眺望远方。
“哥,诸葛子伯答应放过司氏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