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诸葛弈轻蔑道:“八大氏族算什么,有能耐和皇帝老儿比权势去?他们在瓷裕镇只手遮天又如何,皇帝老儿一张圣令谁敢违抗?”
“他们确实大不过皇帝老儿,可他们能掌你们的生死。你不是皇帝老儿,她也不是皇亲国戚。”
程澜有些恼火,他最讨厌活人祭的祖规,可偏偏生在这个家族。想到诸葛弈带海棠离开三年,他不禁更恼火。
“诸葛子伯,你是真心喜欢她的?”
“与你何干?”
诸葛弈懒理他,看向狩猎归来的护卫们互相炫耀猎物,分享狩猎技巧。
程澜握拳砸了他的胳膊,说:“你别当我是傻子,三年后她十四岁,你要带她回去送死吗?”
“不然呢?与八大氏族为敌,不顾一切的带她私奔?”
诸葛弈诘问,毫不在意程澜因何迁怒于他。有些人属驴脾气,必须有人鞭打着。程澜就是一头倔驴子,天王老子的话敢作耳旁风,他认定的事谁劝谁遭殃。
程澜烦躁地抓抓头,问:“有什么好计谋,说来听听。”
“没有。”
诸葛弈摇头,淡定得让程澜焦躁。
程澜紧咬牙忍忍怒火,待心绪平复些,说:“浊世总有一方净土。我偏不信邪,凭我们所有人之力保不住她?”
“没有所有人。”
诸葛弈深深望一眼大帐篷,泛黄的毡布映出三个小姑娘玩耍的烛影,欢乐得笑声传出,路过的护卫们宠溺一笑又各司其职继续忙碌。
程澜不明白,说:“我家老爹老娘最是明白的,他们不护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