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后少年怀里的小姑娘就……虽雪纱半遮面,露出一双曜黑杏眼熠熠闪亮。但额前碎发堪堪遮住的额头隐约可见皮开肉烂的丑陋疤痕。
诸葛弈堂而皇之的半抱海棠进入瓷庄,恰巧看到暴怒的少年高高举起福寿瓷佛,与好言相劝的老掌柜对峙中。
“让他砸!”
元煦推开老掌柜,在少年前负手而立,大有今儿不砸了福寿佛便不准少年离开的威逼气势。
暴怒少年咬牙切齿道:“姓元的你别激我,小爷气极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你砸呀!”
一向被人称赞有容人雅量、待人宽厚的元煦咄咄相逼,令铺子内外围观的百姓们皆惊愕。
暴怒少年双手托举瓷质的福寿佛已许久,臂力已消耗殆尽。若非他死要面子咬牙坚持,这重达十斤的福寿佛已变成一堆瓷片。
元煦唇畔浅笑,静静等待少年“怒摔”福寿佛。他很有耐心,等着衡六爷或派来的人来赔礼道歉。
“姓元的,你在我爹面前就是一条狗。小爷砸了它,你也不敢对我怎样。”暴怒少年轻蔑道,高昂下巴挑衅意味明显。
元煦笑容未减,往前一步逼近少年,说:“在衡六爷面前我算什么,你说得不算。但是我敢保证,你若摔了这尊福寿佛,它碎成几片,你也会碎成几片。”
暴怒少年恼火道:“放屁!小爷才不怕你呢。”
“好啊,那你摔呀。”
元煦站得笔直,笑眼徒然变得凌厉。
暴怒少年愤愤大喊一声“啊——!”托举在头顶的福寿佛刹时坠落,摔在青石地上四分五裂、瓷屑飞溅。
“呵!呵呵!我摔了,你能拿我怎样?你敢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