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迫不及待地伸手抢白玉酒壶,讨好说:“子伯兄与我如亲兄弟一般,怎忍心见我馋掉半条命呢。快给我尝尝!”
诸葛弈松了手,温润浅笑。
每个人都有弱点,程澜的弱点就是酒。他年少得志,品性豪爽侠义却是个酒痴的人。酒乃他的半条命,尤其人间佳酿颇得心意。
如今招揽程澜,仅一壶桃花酿就能掌控他的心志、使之为自己所用,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桃花酿确实从奁匣阁中院废墟下挖出来的,栗海棠吩咐杨嫫嫫送到五味居贩售之时,他恰巧在五味居便亲手调制了几坛醇烈的桃花酿。此次带出来几坛,程澜算是有福气的能尝到一壶。
“啊!好酒!”
一壶酒饮尽,程澜豪气干云大喊一声“好酒”,竟抱着酒壶满脸绯红的倒向一旁。
幸好元煦机警,伸手扶稳他坐正,笑劝道:“程公子醉了,快去歇歇吧。”
“我没醉!”
程澜咕哝,推开扶在肩上的手,晃晃悠悠、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双手撑桌倾身向前,眯眼打量诸葛弈。
“子伯兄,你到底是谁?是燕峡翎爷的大掌柜,还是活死人的大掌柜?你来瓷裕镇的目的是什么?”
“程公子醉了,快寻个人来送他去歇息吧。”元煦听得头皮发麻,一边笑劝一边观察诸葛弈的脸色。
程澜吐口酒气,晃晃悠悠地扶着桌子走到海棠的身后,几乎半个身子欺压在她的背上,惹得诸葛弈龙眸寒怒,元煦皱眉不悦。
“师父,小五叔,我没事。”
栗海棠握住冰冷大手柔声安抚,抬手抓住程澜的衣襟迫使他坐到身边的凳子,说:“花哥哥,师父是谁与你何干?你只管……”
“谁说与我没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