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笑道:“哈哈,典世叔谦虚了,我瞧着你很高兴的。”
“说正事。”
程族长忍不住提醒儿子别顾着玩笑话。
“爹。”程澜唤一声,敛笑正色道:“典世叔能平安回家,确实有人向皇帝老儿谏言求情。我听朝廷一位文官家的公子说,那位神秘人向皇帝老儿说了一位姑娘的名字,皇帝老儿便免了典世叔的死罪、大肆封赏。”
“姑娘的名字?”程族长惊愕,问:“是……奉先女的名字?”
程澜摇头,说:“应该不是。听那公子的口气似乎是京中熟识的一位姑娘,且令人人闻其名而生畏。”
典族长憨直地说:“那必定不是她了。她去年才选作奉先女,想来皇帝老儿日理万机,哪有空闲咱们穷乡僻壤的小事儿。”
程族长仍觉蹊跷,问:“澜儿,你怎知诸葛子伯是京城三虎中的少年医士?”
“师承江湖医仙林崖居士,年少游历治愈百疾而获‘名医士’之美名。京城一位老皇妃的顽疾被他治好,今年已是耄耋之龄。入宫侍疾,皇帝老儿只信他的医术、只服用他开的药方。”
程澜细数那位与他同龄的名医士,不由得感叹自己无缘一见。可惜!可惜呢!
司明堂只听“师承江湖医仙林崖居士”一句便认定是诸葛弈。
典族长耿直道:“祁山镇有神医世家叶氏,难道你口中的少年医士不能出自叶氏吗?”
程族长反驳:“不是叶氏。你忘了,奉先女曾请来一位叶姓少年,称他是祁山镇神医世家叶氏唯一的传人。”
程澜愕然,脱口而出:“叶梧桐来过?”
“对,就是这名字。神医世家真有趣,给孩子取一棵树的名字。”典族长讪讪调侃,发现程澜两眼放光很激动的表情。
司明堂浅笑道:“是啊。叶氏的一位少年来过瓷裕镇,奉先女安派他到医馆。后来不知去向,也无人问起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