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程族长羞窘难当,气恼儿子当着典族长和燕族长的面前说他与妻子的私房话,恨不得脱了鞋子塞住儿子的嘴巴。
典族长和燕族长强忍笑意,佯装品尝掩饰。
司明堂拍拍程澜的背,好心提醒:“澜哥儿别顾着一时痛快,忘记隔墙有耳。万一传到程夫人耳朵里,你今晚要睡院子里呢。”
想到自家那脾性彪悍的老母亲,程澜立即封住嘴巴,装傻嘿嘿笑。
司明堂坐下来,说:“程世叔、典世叔、燕世叔,既然我们决意置身事外,为防莫族长等人刁难,我们该商议个万全之策才行。”
程澜捏一粒梅果吃,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四族势弱,可以寻个大靠山呀。莫族长的手伸得再长,恐怕也不敢与真正的大商为敌。”
燕族长忧心忡忡,说:“寒夜谷的天下第一大商是什么人?会理睬咱们吗?”
程澜又捏一粒梅果,见程、典、燕三位族长面露忧色,司明堂亦沉默不语,他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
放下梅果,他安慰说:“爹、典世叔、燕世叔、明堂大哥,你们别气馁嘛。势弱被欺、寻峻岭依。峻岭又不只天下第一大商,还有谷宅的神秘东家呀。现成的大救星在瓷裕镇落户,舍近求远作甚?”
“谷宅?”程族长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说:“澜儿,你是不是傻啊?谷宅的东家是什么身份,岂是咱们想见就见的?”
燕族长附和:“是啊。谷宅的东家至今未露面,天知道那座大宅子里住着什么人呢。况且宅子里从未有人出入,谁知宅子里住着什么呢。”
程澜听出弦外之音,打量燕族长,揶揄笑道:“燕世叔的胆子真大呀,竟敢派探子去监视谷宅?”竖起大拇指夸赞:“胆大泼天!小侄佩服!”
燕族长老脸一红,吱唔辨白:“误会。我以为诸葛子伯挂羊头卖狗肉诓骗我们呢,谁知他真真卖掉两座宅子,还引来我们惹不起的谷宅东家。”
程澜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歪头对司明堂说:“明堂大哥,你瞧见了吧,咱八大氏族的世伯世叔们自诩大商,私底下净干着偷鸡摸狗、掩耳盗铃的蠢事儿。”
“臭小子,你骂谁蠢呢。逆子!混账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