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人是谁?谷宅的小东家吗?那个毁容的丑丫头?”
杨天保在街上听到谷宅的华丽马车来到他家,不免提心吊胆起来。那日他跟随父亲拜访谷宅,可是挨了狠狠的一顿教训呢。
管家哪里知道,忙对杨天保挤眉弄眼提醒他要慎言。
闻禀赶来的衡六爷听到儿子唤谷宅小东家是毁容的丑丫头,顿时吓得一个趔趄扑向地面。
幸好跟来的小厮机灵,一个两个的上前扶住他。
衡六爷抬脚踢了儿子一记狠的,骂道:“蠢货,还不跪下磕头!”
挨踢仍不知原由,杨天保委屈地说:“爹,你踢我作甚?我为何跪下磕头?马车里的人又不是咱家的祖宗……唔!管家,你捂我嘴巴做什么?你胆肥儿啦!想死吗?唔!”
“哎哟,小祖宗哟,快住嘴吧!”
管家欲哭无泪,哀声祈求他的小少爷能不能聪明点儿,没看到衡六爷对马车里的亦恭恭敬敬的吗?
衡六爷抚额,好想一脚踢死这个孽子。枉他一世精明怎生了这么个蠢儿子,真真是来坑死爹的。
马车里传出低沉笑声,衡六爷顿时三魂七魄皆飞散,残留一丝鼠胆撩袍下跪,祈求道:“主人恕罪。犬子蠢笨无知,从此再不让他出门见人,免得……免得……”
“算了!”
马车里,诸葛弈翻阅一本族谱,淡淡道:“衡六,上来回话。”
“是。”
衡六爷斜睇杨天保,接过管家捧在手里的金碗,吩咐说:“撤走全院的人,不准任何人靠近。”
管家正色道:“六爷放心,老奴会亲自率护院在外墙把守,连只苍蝇亦不让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