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小小的苏家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诸葛弈一句话堵得程澜心口疼,摆明欺负人嘛。
程澜双手交叠捂住胸口,悲愤控诉:“子伯兄,你就欺负我吧。珅哥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呜呜呜,等会儿我向花妹妹告状去。”
“去吧,现在就去。”诸葛弈又用臂肘撞了一下,说:“海棠对苏家有兴趣,亲自烹制苏老家主最喜欢的桂花酿鸭子。”
“什么?她亲自烹制苏老夫人的拿手菜?”
程澜大吃一惊,脑袋里瞬间浮现无数盘桂花酿鸭子围成一圈儿绕在他的头顶打转儿,每只熟煮的鸭子张大嘴巴“嘎嘎”叫得他烦躁。
“哎呀!她是不是又犯疯病了?好好的安生些不行吗,偏要招惹苏老家主。那桂花酿鸭子是苏老夫人的拿手菜,是苏老家主念念不忘的夫妻情。”
“知道不少,看来你与苏家的渊源颇深,并非你所说的‘浅交’。”
诸葛弈斜睨烦躁挠头的程澜。看来海棠对苏家的布局,让程澜掺和进来比他暗中出手更合宜。
程澜警惕地看了长桌另一头的苏妙清,握住诸葛弈的衣袖,说:“走走走,咱们进屋子里去说。”
“放开。”
诸葛弈冷睇一眼衣袖上的爪子。
程澜吓得忙收手,尴尬笑说:“子伯兄别生气嘛,我的手很干净。真的,很干净的。”展开双手给诸葛弈看,哪知又招来一记白眼。
随诸葛弈进到房里,程澜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果子吃,说:“苏木春的妻舅是我的朋友,过命的交情。后来一次酒宴上我与苏木春斗酒赢了,苏木春送我一千两银子作盘缠。”
“之后,苏老家主巡视茶山归家的路上遇到危难,我到茶山脚下的镇子采办茶叶恰巧救了他。苏老家主念我恩情,邀我到苏府作客。没想到又见苏木春,我才知救下的老家主是他的祖父。”
程澜大咬一口果子,说:“我离开之后再没见过苏家人,平日书信往来也只与苏木春的妻舅,我那结义兄弟。不过,我们从不谈论苏家,我那兄弟也瞧不上苏家人。”
诸葛弈惊讶道:“瞧不上苏家人?看来你的结义兄弟出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