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骂我是狗?你出息呀。”
栗海棠也不生气,小心翼翼捧出玄黑蓝纹的天目瓷罐,一手打开盖子,一手拿银匙舀来吃。
“吃货!”
“呵,你不是吃货吗?大老远的从江南来良和城买奶酪米糕。”
栗海棠又吃又喝又与她斗嘴,高高兴兴地吃完一罐桂花酿鸭子。其实她和苏妙清做的好多次桂花酿鸭子,但她只尝过一次,就是与苏妙清打赌的第一次烹制。
“苏妙清,你知道自己不是苏家血脉吗?”栗海棠打个饱嗝儿,指挥苏妙清替她倒杯茶来漱口。
苏妙清气得脸色青白,又不得不为她端茶倒水。听她问起身世,不悦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的身世与你何干?”
“苏家苛待你的母亲和你,你的母亲千方百计谋算苏家的家产,难道你不想吗?”栗海棠放下茶杯,指指对面的石凳子让她坐下。
苏妙清沉默一会儿,说:“我恨苏家,更恨你。若在苏家和你之间选择,我宁愿放过苏家。”
“你又不是真心喜欢师父的,何苦与我为难呢。况且,我是他的徒儿。”栗海棠无奈长叹,觉得苏妙清无理取闹。
“诸葛哥哥待你的心思与别人不同。你年纪小不懂事,我可看得真真切切呢。”苏妙清冷冰冰的对着海棠不给好脸色。
栗海棠吧唧吧唧小嘴,问:“苏姑娘,你今年贵庚呀?”
“十四。比你大三岁呢。明年,我及笄就能嫁给诸葛哥哥为妻,你……哼,下辈子也休想嫁给他。”
“没关系,我可以往后排。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下下下……师父,你回来啦!”
看到院门外出现的雪发青衫的俊美少年,栗海棠像只欢快的鸟儿扑向他。
诸葛弈伸张双臂环抱住娇俏的海棠,绝世俊美的容颜温润浅笑,宠溺地低首以鼻尖轻触她的额,嗓音沉哑又温柔地问:“饿醒的吗?有没有吃过东西?我买回你爱吃的红豆馅糕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