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来到诸葛弈身边坐下,问站在门口犹豫的李知府:“你到底进不进来?”
李知府曾是京城九贤王的门生,曾在京中与诸葛弈有一面之缘。刚刚犹豫是因海棠挡住门口,他又不敢肆意窥视。现在看清楚了,也惊出一身冷汗。
“下官拜见王爷千岁!”
李知府慌得进门便下跪磕头高呼千岁,生怕迟了惹诸葛弈不悦。
栗海棠嘟嘟樱唇,问:“师父,李知府吓傻啦,竟唤你作王爷?”
“谷宅小东家,下官没有吓傻。上座这位,的的确确是王爷千岁哟。下官有几个脑袋敢认错王爷的?”
李知府磕头又磕头,就差把脑袋当作献礼了。
诸葛弈放下账本,冷瞥跪地磕头的男人,说:“你认错了,我不是王爷。”
“哎哟哟,王爷千岁别拿下官寻开心喽!”
李知府皱巴着五官,无奈道:“当年先帝赐封你为义亲王,虽说你抗旨不从,可先帝未收回圣旨。如今,圣上也未废除先帝的御旨,还加封你为定安王,掌天下兵、揽天下财、号令江湖。这……这……下官可不敢在你的面前造次。”
“啰嗦!”
诸葛弈重拿起账本,只当李知府在犬吠。
栗海棠听得滋滋有味,端起一杯热茶给李知府,抱膝蹲在他面前,问:“李知府,你怎知师父的诸多秘密?除了刚才说的,还有什么也说一说呀。”
李知府端着茶杯的双手颤抖,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官只知这些,再没有别的。请谷宅小东家放过下官吧!”
“哦,求我放过你呀……也不是……不可以。”栗海棠双手托脸,眨眨杏眼故作天真地说:“只要李知府告诉我,吴世同藏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李知府呆怔,诘问:“小东家为何断定我知道吴世同的藏身之处?”
栗海棠伸出一根纤纤食指戳戳李知府的左手背,笑眯眯地说:“因为你和镇守兵营的李将军是同宗的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