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吗?”
“与俞氏有关。”阿伯来到一棵古树下,拍拍苍老斑驳的树干,说:“花氏。曾是闲花城最大的商族,也是俞氏第一代家主夫人的母家。”
“啊?”栗海棠瞠目,结巴道:“那,那这宅子,也算阿伯祖上的外祖宅子。”
“是。”
阿伯怅然叹息,说:“俞氏没落之时,那一代的俞氏族长和几位老爷决定将各处的田产分发给田庄的管事们,保住俞氏根基,等待时机东山再起。苏家得到俞氏在江南的诸多田庄,接管俞家在江南的各大商脉和权势关系。”
栗海棠嗤之以鼻,说:“难怪苏老家主阻止苏老爷放肆,真正做到仁至义尽的是俞氏。他们霸占了俞氏的根基为己谋私,算是背主弃义。”
阿伯站定,对她鞠躬揖礼,请求:“小主子,老奴有一事相求,望你能答应。”
“阿伯放心,收回苏家霸占俞氏的一切,我定鼎力相助。”
“不,小主子。老奴所求的不是收回俞氏的东西,而是……不给江南四大商族占到一点便宜。沈家,更不行。”
“原来是这个啊。”
栗海棠嫣然浅笑,亲昵地挽上阿伯的胳膊,环视这座重重叠叠的宅院,问:“阿伯,我的楼外楼好不好呀?”
阿伯微蹙眉头,不明白她突然转变话题是何意思?
栗海棠又问:“阿伯,你觉得我为何取名‘楼外楼’?”
阿伯摇头,“小主子的心思,老奴怎敢猜测?”
栗海棠微微一笑,傲娇地说:“城里有城,楼中有楼。一食一茶、一天一地。四方奇闻,各有取舍。”
阿伯眼睛闪闪发亮,竖起大拇指夸赞:“小主子聪慧!聚天下消息于此,再不必培养探子到各地,能节省大笔花销呢。”
栗海棠放开他,负手在背后漫步于鲜花之中,说:“阿伯此话只对一个,还有另一个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