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海棠妹妹,便是吞刀子也愿意。”栗君珅敛笑,愧疚说:“不仅桓二弟,连我也觉亏欠她。当初我太鲁莽,该与你们好好商量的。”
“栗楚夫人的死因很清楚,兰姨是证人。只是凶手尚未追查出,需忍一时之痛,再寻良机暗中探查。”
“你说得对。那么多年我都忍了,还怕没有揭穿谜底的时候?”
“明白就好。”
诸葛弈为他重换一杯新茶,见程澜一脸怒色地冲进来,疑惑问:“谁惹你了?”
“苏妙清来了,还有一个姓沈的姑娘。”程澜一手拉起一个,说:“前院只有桓二哥和元俏陪着花妹妹,咱们也快去吧。免得花妹妹受委屈,那两个不知情的人又没个主意。”
“沈?江南第一商族沈氏?”
栗君珅惊讶,他曾与沈瑾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记忆中沈瑾生得钟灵毓秀、聪敏好学,是个非常有远见和野心的女儿家。
“沈瑾?她见过花妹妹?”
程澜对江南沈氏亦不陌生,他闯荡江南时结识过四大商的子弟,与沈氏最小的一位公子是酒友。
诸葛弈颌首,“见过。初来闲花城,暂住花喜客栈时,沈姑娘受沈老家主之命前来拜访,还带了许多珍贵药材。”
“哦!叶梧桐为花妹妹治伤疤的那个时候。”程澜恍然大悟,说:“我记得你派人送来的信中有写,沈瑾名为送药、实则威胁。”
“是。”
诸葛弈剑眉蹙紧,他已亲笔信警告过江南四大商,另三家都乖乖服从,唯沈家执迷不悟?
栗君珅想到沈瑾在江南的威望,不禁焦躁,反拉着程澜和诸葛弈奔走,说:“沈瑾是江南第一商沈氏的长房嫡姑娘,是沈老家主最信任、最宠爱的孙女,她在沈氏族中的地位远高于她的父亲和弟弟,连同宗的几位堂兄弟对她亦甘败下风。她自幼养在沈老家主的膝下,与同辈的兄弟们一起到私塾读书、到家族的商堂学做生意。”
“商堂是什么?我从未听沈家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