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栗海棠转身欲走。既然姓王的老头儿瞧不起她,她何必留下来与他虚以萎蛇呢?
王二老爷急忙拦住她,说:“等等!小东家等等!老夫还有事向小东家禀告。”
栗海棠斜眼打量,诘问:“王二老爷不勉强?”
王二老爷尴尬道:“不勉强。”
“说吧。”
栗海棠顺势选了最近的椅子落坐,杏眸垂敛,亦不给他好脸色。
王二老爷偷瞄诸葛弈,清咳声,道:“常言道亲密太甚反生异心。虽我们王氏与苏家乃姻亲关系,可苏家从未将我们王氏放在眼里。我那可怜的女儿自嫁入苏家之日,便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苏家满门脏肮龌龊,自上至下无一人是干净的。”
“儿女亲事不如意,和离便是。”
栗海棠语出无情。
王二老爷怔愣一瞬红着老脸道:“小东家不知,苏家在江南的势力远在老夫之上。”
“有王氏做靠山,你怕什么?”
“怕成为弃子。”
王二老爷一声长叹,颓丧地跌坐在椅子里,已不是刚刚高高在上的姿态。
栗海棠和诸葛弈交换个眼神,皆沉默静待。
王二老爷胡乱地揉搓下脸,无奈说:“自从苏家在良和城败给小东家,又与吴家绝裂之后,苏老家主以姻亲作威胁令我去劝家主背后支持苏家,若有一日惹怒天下第一大商,家主出面从中斡旋保苏家不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