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笑嘻嘻走来,一手搭上冷肆的肩膀,痞痞地说:“怎样?再比一回?”
冷肆抖肩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向前方的帐房,沉声道:“想活命就老实点儿,少耍嘴皮子。”
“好。”
程澜收敛顽心,一脸正经地跟在冷肆身后,进入大帐房。
大帐房里茶香清幽,宽敞的帐房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榻,漂亮的西域毯铺在榻上,四角以金蟾镇席。
一张雕云纹四方矮桌置于榻中央,秦五面朝帐门而坐,看到冷肆和程澜进来,笑意不变,招呼他们过来坐下。
冷肆默默坐了,端起秦五斟满的热茶一饮而尽。
“给你喝茶真是糟蹋。”
诸葛弈叨念,回首看程澜仍呆怔地站在门口,笑容温润柔和,问:“你自诩胆大包天,怎见到我吓得像兔子一样?”
程澜吞吞口水,红着脸辨白:“我哪里被吓到,是惊讶。”
“惊?讶?”
诸葛弈调侃,拍拍身旁的空位置,“既然来了就喝杯茶。”
程澜瞳眸微黯,坐到与冷肆相对的位置,疑惑地盯着诸葛弈,“你不是去安丰城暗查兰月的身世?几时回来的,花妹妹知道吗?”
诸葛弈为他倒杯茶,说:“我瞒着她的,有翎爷陪着不会出事。”
程澜恍然大悟,难怪翎十八忽然现身霞彩镇,原来受诸葛弈所托去保护海棠。可他更不明白了,诸葛弈瞒着海棠回来瓷裕镇所为何事?
秦五与冷肆交换个眼色,双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