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肆没头没尾地回答。
程澜搓搓双手,说:“子伯兄吗?是该回去啦。留花妹妹一人在霞彩镇,连我也不放心呢。我要尽快解决瓷裕镇的麻烦,早些回到霞彩镇去帮她。”
冷肆拧眉,丑疤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更显凶恶,问:“她在霞彩镇招惹衡六爷了?”
“她是疯子嘛,不仅招惹衡六爷,还教训了衡六爷的儿子杨天保。哈哈!”程澜叉腰大笑,想到那天在瓷庄,海棠唤出暗卫暴揍杨天保的情景就乐得不行。
冷肆眯眼,问:“她还招惹了谁?”
“陈氏族。你听说过吗?”
程澜歪头骄傲地说:“花妹妹要我尽快回去帮她呢,可见我对她很重要。”
冷肆嗤之以鼻,唤人牵来两匹马儿,说:“走吧,我送你出谷。”
程澜望望天色快亮了,想起与司明堂的约定,他也不再留恋。
“好,我走啦。鬼手大哥保重,待我回来一起喝酒。”
“那要你有命回来才行。”
冷肆难得有兴致调侃一句,程澜又惊又喜,忍不住哈哈大笑、浑身乱颤得险从马背摔下。
“别笑了,难听!”
冷肆挥扬皮鞭喝令马儿快跑,程澜不甘示弱地紧紧追在后面。两匹马儿如箭离弦,冲向山谷的入口。
东方天明,红日渐初云层。出了寒夜谷,便是重重山岭。在山岭脚下的弯延小路策马狂奔数十里,终于见到一条宽阔大路,路上略有行人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