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西偏门大开,高高门槛被四名小厮合力搬走,以便华丽马车顺利驶入院中。
满头大汗的管家气喘吁吁地捧着金碗站站马头前,双腿打颤儿仍坚持着笔直站好。他一路从前院大门跑来,拼命护住金碗里的东西没有掉出一颗。
赶车的护卫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眼神冷漠。
马车的帘子亦纹丝不动,不知马车里的人为何迟迟不下车。
“管家!”
杨天保呼吸急促地跑来,后面跟着他的一群小厮们。一个个喘得脸红脖子粗,双腿颤颤微微的站不住。
管家慌得一手捂住杨天保的嘴巴,低声道:“小祖宗别出声儿,千万别惊动里面的大人物。”
“马车里的人是谁?谷宅的小东家吗?那个毁容的丑丫头?”
杨天保在街上听到谷宅的华丽马车来到他家,不免提心吊胆起来。那日他跟随父亲拜访谷宅,可是挨了狠狠的一顿教训呢。
管家哪里知道,忙对杨天保挤眉弄眼提醒他要慎言。
闻禀赶来的衡六爷听到儿子唤谷宅小东家是毁容的丑丫头,顿时吓得一个趔趄扑向地面。
幸好跟来的小厮机灵,一个两个的上前扶住他。
衡六爷抬脚踢了儿子一记狠的,骂道:“蠢货,还不跪下磕头!”
挨踢仍不知原由,杨天保委屈地说:“爹,你踢我作甚?我为何跪下磕头?马车里的人又不是咱家的祖宗……唔!管家,你捂我嘴巴做什么?你胆肥儿啦!想死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