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栗海棠猛得住口,侧耳倾听院外巷子里渐渐响起的脚步声,杏眼微微闪亮,兴奋道:“来了!他们来了!”
苏妙清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海棠欣喜大叫,她想开口问又张不开嘴巴。两眼一翻,真的昏死过去。
香米巷,售卖奶酪米糕的宅子,一家五口被送到一个安全地方熬过漫长的夜。而干净的小宅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水井上倒吊着苏妙清,旁边椅子里绑坐莫容玖,手握菜刀站在水井旁的栗海棠,还有站在不远处的暗卫,坐在屋顶上看热闹的鬼手冷肆。
“来的人真不少呀。”
看到破门而入的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栗海棠倚靠着莫容玖的椅子,菜刀指向站在最前的蒙面男人,说:“玖大姑姑看清楚,掳走你的人是不是他?”
莫容玖笃定说:“对,就是他。我记得他眼角的黑痣,掳走我的人就是他。”
站在最前的蒙面男人捂住左眼角的黑痣,懊恼自己干什么冲在最前。他忐忑不安地看向头朝下倒吊的苏妙清,见她昏迷不醒才释然松气。
“怎么?怕她骂你?”栗海棠撇撇嘴角,嫌弃说:“你是苏老家主安派在良和城的探子,怕她作甚?她一个苏家婢仆的后代,与你们是一样的。”
蒙面男人无语望苍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听这个满脸丑疤的小丫头胡言乱语。苏姑娘是苏老家主的外孙女,几时变成婢仆的后代?
栗海棠眨眨眼,无辜地说:“我可没胡说哟。是苏老家主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你回头看看。”
蒙面男人不疑有他,依着她的提示转头,刹时一柄长剑直抵他的喉咙。他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向后梗脖子,双眼瞪向执剑的雪发少年。
“你,你是……你是……”